一阵饥饿过度,混杂着腰腹使用过头的撕裂痛传来……这显然是劳作过久又没得到休息的结果,暗伤留下。
“真是作孽啊。”轻声吐槽一句,擦去头上冷汗,伊恩不恼反笑。
虐待压迫,无理由的打骂,甚至称得上是残害——如果不是自己苏醒,或许伊恩真的就一睡不起,就此长眠。
——只是。
倘若仅仅是如此,却也不算什么。
他还活着呢,不是吗?
伊恩前世虽然是工程师,但是历史可没挂科,综合此世八年的记忆,在这个大概是工业化前后左右的异世界,类似遭遇的孩子数不胜数。
即便不是哈里森港,哪个地方的学徒不是这个待遇?既然失去父母,寄人篱下,那该受着就受着,起码舅父给了他们兄弟两一口饭吃。
要知道,那些前工业时代进工厂的童工,天知道有几个人能活着出来——白之民血亲照应的族规当真是帮大忙,假如不是舅舅是个疯子,两兄弟真的可以安全长大成人。
最大的问题,还是在于自家那便宜舅父。
他是真的人渣败类。
孩童伊恩或许不理解,但根据记忆,伊恩能确定,那个跛脚的男人是本地土著的地下线人,亦或是说被拿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