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儿子是个争气的,是我们村当时唯一一个上重本的大学生,还是程序员,工资挺高的。所有人都觉得他家熬出头,能过好日子了,好多人上门说媒。第二年他家儿子就得了病,眼睛瞎了,只能托人在县城找了家盲人按摩店给人按摩,工资两千五,订好的对象也跑了,最后找了个浑身烧伤的女人,他们去年生了二胎了,爷爷奶奶照顾两个孩子,等以后爷爷奶奶走了,大概率就是他妹照顾了吧。”
“啊,这么惨,好不容易读书出来,结果眼睛瞎了。”温珊珊拧着眉头。
“或许对我们来说,是惨的吧。”许轻知一直还记得,她无聊的坐在老屋院子的门口数蚂蚁,抬头就看到那个哥哥的手搭在老婆的肩头,两个人在路上慢慢走着,夕阳渡在两个人的身上。
他们说着话,小轻知听不清,但能看到他们同时在笑了,可能是说到什么有趣的事情。
以前小轻知挺不喜欢那个女人的,觉得她长得太吓人了,是怪兽。每次看到她,总还要害怕的躲回屋子里。
从那天后,她就不害怕了。
温珊珊皱了皱眉,试图争辩道:“轻知,可这两件事不一样啊。”
“我没说一样啊。”许轻知揉了揉眼睛,“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,跟你闲聊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