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却更加锐利起来:“南国公府指名要他,要让他与南禾雨成婚,给老国公冲喜,指名道姓必有缘由,八成是陆景自己招来的祸患。”
“这难道不好吗?”盛姿侧头:“宁老太君和大夫人做主,陆景入南国公府为赘婿,南国公三次上书进言,把贬谪远山道的陆家大老爷召回太玄京,现在已在归途,这对于陆家来说,也算是一件好事。”
盛姿眼神平静,话语句句在理。
陆漪微微怔然,沉默不言。
盛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她其实明白陆府这些少爷小姐,未尝不知道这桩婚事本身就是一场交易。
南国公府得到了一个出身不差的赘婿,又能为病重的南国公冲喜。
陆家大老爷也如愿以偿,已经从贫苦的远山道启程,将要回到太玄京。
这桩婚事里,南陆两家其实都是各取所需。
唯一在这件事里沦为笑柄甚至葬送未来的,也就只有远处那个青衫少年了。
而陆家的人,却仍惦记着九湖陆家的声名,将族中庶子成为赘婿视作奇耻大辱,这才会对那本就不得宠的庶子多有嫌恶、折辱。
陆漪年龄尚小,被周遭的言谈灌输了厌恶陆景的情绪,倒也并不能全怪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