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景侧过头,眼神颇为认真。
南雪虎毫不避讳,点头:“你是老国公从太玄京中寻到的工具,用来锁住南禾雨。
你死了,老国公短时间里大概也找不到另一个趁手的工具。”
陆景恍然大悟:“所以,所谓要让南禾雨成婚,为病重的老国公冲喜,不过是借口。”
“南府想要在这太玄京中寻一位身份配得上南府赘婿这个名头的少年,而我便是这个少年?”
南雪虎哈哈大笑,道:“天下儒生皆以入赘为耻,天下勋贵世家,皆以为子嗣入赘,会令家族蒙羞。
南国公府想要找到你这么一个来历尚可,家道正在中落的不得宠庶子,其实并不太容易。”
“换一种层次想,陆景,其实你是这陆家的大功臣,正因为有你,神霄伯才能从远山道归来,只是可惜……这座府邸中,却好像没人这般认为。”
便如同南雪虎所说,事实其实也正是如此。
从这件事情发生到如今,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问过陆景的意见,甚至还受到多番耻笑,族中少年少女视他为耻辱。
府中的管事、下人,也都觉得陆景已经不是陆府的少爷。
平日里虽以少爷相称,眉宇中的厌恶,其实显而易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