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们为何还要去劝重山叔父?”
陆漪眼中浸满泪水,摇头道:“堂兄,我不愿意让父亲离开,我自记事起,他便不在我身边。
而今好不容易回来了,不过十几二十日,便又要走,这等的离别,你……”
陆漪说到这里,原本想要说这等离别你未曾尝过,不知其中的酸苦。
可是她突然想起来,眼前这位堂兄已然与自己的最亲永别,大伯父眼中又从来无他。
这其中的酸涩,比起自己的苦来,还要更浓厚上许多。
毕竟是陆府的家事,一旁的盛姿只是听着,并不胡乱开口。
陆景却摇头道:“这天下事本就如此,我们都要经历许多离别,你今日便是撒娇哭闹,将重山叔父留住了,可他心中仍想离开,却碍于你不得不挣扎。
与其如此,还不如让他走了,你若想他,每过上些时日去看上一遭,也是好的。”
“最起码这样的离别并非遥遥无期。”
陆漪眼中落下泪来,但却呆呆的坐在桌前,并不反驳陆景。
良久之后她才抹了抹眼泪,低声说道:“堂兄懂许多道理,这些道理都是极好的,可是我心里仍不愿父亲走,这也许是我任性,可我总是觉得,若不任性些,让父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