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明之名早已流于天下诸国,否则气盛如重安王,又如何会主动让位于他?”
陆景也点头应是。
钟于柏思虑片刻, 注视陆景道:“所谓当局者迷, 旁观者清,陆景, 你虽为少年,却自有一番气象。”
陆景皱眉道:“不过是些显而易见的道理,于柏先生倒是高看我了。”
“道理显而易见,我作当局者,这许多年来未曾看透,也未曾有人提醒我,你是第一个。”
钟于柏深吸一口气,点头道:“既如此,我明日便请盛次辅为我引荐。”
——
时间又过数日。
太玄京中的雪,却消得极慢。
明明这几日,每日都有光芒普照,也不觉寒冷。
被堆积起来的雪花,却依然未曾消尽。
这几日,陆景依然前往书楼摘录典籍,依然仔细修行,只觉得自己距离日照,越来越近。
又是一日清早。
陆景修行了一夜,又休息了半个时辰,这才打开房门,走出门外。
远方,朝阳已然升起, 清晨阳光落于天地, 即便此时已经深秋,也显得天地有些朝气。
陆景朝前走了两步,又忽然站定,朝四周看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