辘辘马车声映入耳中。
两匹枣红色的北地赤马迈着平稳的方步,使过许多街道。
黑楠木的车身从外看去并不觉得有何特殊。
可陆景如今落在其中,隐约可以见到马车顶上黑楠木木纹似乎奇异的构成了许多符文,符文缠结在一起,其中隐约间有元气流淌,护持这车厢中的贵人。
陆景自然不算贵人。
柔水就坐在她的对面,眼神中还闪着好奇,仔细凝视着陆景。
陆景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就只好轻轻咳嗽一声。
柔水脸上的好奇神色却丝毫不减,目光也并不移开,反而侧头问道:“景少爷,钟夫人写了诀书的事,你大约已知晓了吧?”
“可为何你眼中却并无丝毫落寞?虽然柔水并无家人,可若是我有,又被家人这般抛弃,心中只怕也会极不舒服。”
陆景听到柔水询问,只是随意摇头:“世间诸般人有诸般心绪,诀书之事....不得我,又何须多想?”
柔水神色怔,又道:“景公子可真是豁达,若是旁人对这般对待,只怕心中怨怼、愤懑不可平,景公子确认这般平静,确实令我柔水十分敬佩。”
她想了想,又摇头笑道:“不过说到底,以景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