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家主的目光也生出些变化。
他们自认德高望重,既修学问也修元神,出入之间皆是权贵之门,往来绝无白丁。
平日里又何曾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面自刺他们,令这二人难堪?
杜若、杜衡两位家主皱起眉头。
杜若朝前一步,她脸上已有老态,自有雍容之气,只见她轻挽长袖,对陆景道:「先生,你是太玄京少年魁首,曾写下人贵三千言,且先不论理念如何,先生的文章却早已盛传于河东诸世家,河东许多年轻士子对于先生也颇有敬重。
只是今日一见,盛名之下其实难符,学问一道最重礼仪,我与家兄年岁比你长,学问比你深,不论是在元神亦或者学问一道上,都算是你的前辈,怎么先生说起话来,却不知礼仪二字为何物……」
「前辈?」陆景笑了笑:「此间数十人,其中有人只是想要杀我,有人想要夺我之宝以成其道,有人是因为私仇,有人是因为贪念。
可其中却鲜有如你二人者,心中贪念作祟,却偏偏要将贪念说作家国大义。」
「我听二人名讳,杜衡、杜若皆为药材,杜衡常用来喻君子,杜若花白味清,只是你们却配不上这两个名字,若我称呼你二人为前辈,与你二人同立,不免丢了我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