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也就不忍心了。
临行前,陆景犹豫再三,又叫住重安王妃,眼神颇为坚定:「这天脉对于陆景而言极为重要,涉及家中师长,恕不能……」司晚渔摇头:「个人有个人的缘法,你得了这天脉,也许正是观棋先生的缘法,又何需多言?我若是与你求这天脉,倒是愧对你的簪花小指。
陆景顿时觉得自己妄加揣测了。
一旁的虞七襄终于开口,问道:「先生,不知何时能再见你和青姐姐,何时能再见濯耀罗、徐无鬼?」
陆景朝他一笑:「相知无远近,万里尚为邻……总有机会的。
陆景牵着马,与关长生走在荒废已久的官道上。
原夏河泛滥,冲毁了河中道田地,也冲毁了原本宽阔平坦的道路。
满目皆是疮痍。
关长生脸上泛红,走在一旁叹气道:「我之所以离开东河国,是因为东河国诸多郡府鱼肉百姓,人不为人。
却不曾想这河中道百姓活得也不像人,不知这些泥土之下又埋了多少尸体。」
陆景停下脚步,朝着身后看去,却见云雾苍茫,天上的血色雾气已经消失不见,俱都去了那一座石碑。
天上的雨没有再下,可云露却遮接住了烈日。
很明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