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脸上那狰狞的伤疤,那几个孩童甚至不敢去看他。
老朱并不恼怒,只是匆匆转头,以袖掩面,不去惊吓孩童。
牛车走了,孩子的哭声渐行渐远。
老朱就趁着休息的空档,又遮掩了眼眶。
陆烽看了这打了一辈子仗的老人,咬了咬牙,忽然间又觉得什么脸面、他人的冷眼、亲族的失望俱都不重要了。
“我来写信。”
陆烽忽然开口,咬着牙说道:“我来写信,那平安城野阳县的师爷不仅想方设法划归挂在官府之下的田产,甚至编造死讯,将野阳县中前去边关参军的人俱都登记照册,以地方税收抚恤。
这些抚恤金……只怕也被县衙中的官吏刮分了去!”
老朱以及其余几位老卒听到陆烽的话,猛然转头。
“什么,我在县衙名册上已经为国捐躯了?”
老朱猛然窜起,怒从中来。
陆烽点了点头。
“陆烽,那师爷面前,伱为何不说?”
老朱身旁,那位年轻的军卒眉头竖起,怒骂说道:“老朱是你我的恩人,愿意与你我共分良田,你既然识字,见了其中的端倪,又为何不说?”
老朱也是怒火中烧,躯体中气血浮动,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