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见她的时候,已经是一百年后了。
那一年,她也只有一百一十六岁而已,好像是一个轮回一般,她踏着外面厚厚的积雪而来。
进来的时候披风上落满了雪,看她这样,他就知道,那个少年并没有一起来,不然一定不会让她身上沾染一片雪花。
少女似并不在意,她解了披风,在门外抖落了雪,之后将披风收入储物戒指,迈步进来。
和百年前相比,她变得沉静了,稳重了,眉宇间完全褪去了青涩,她走到他的面前,向他施礼。
他静静的望着她,朝她摆手,示意不必多礼,少女却依旧拜了下去,之后才跪坐在他不远处的蒲团上。
她穿的依旧是淡紫色的长裙,裙裾和那日一模一样,铺陈在淡金色的砖面上,一切都好似和百年前一般无二,只是她周身的气质完全变了,是那么的沉静,这样看着她,好像看着一面静无波澜的湖面。
他忽然想起关于她的传言,“姜家沉禾湛然若静,颇有长女之风。”她此时此刻正和传言一般无二。
只是,她还未坐下多久,就剧烈的咳嗽起来,随着她咳嗽,血线从嘴角蜿蜒而下,她似乎早就习以为常,从衣袖中掏出一张帕子擦了,又收入袖中。
他眼中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