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幼稚了?”
“嗯。”时一羲自然而然地说,“只有爸爸妈妈才会爱我。”
说者无意,但这句话在听者心中却有了一丝涟漪。杨禁发觉时一羲似乎对总是会说出来如此寂寞的言语,这本该都是一些黯然失神的话,但是时一羲却说得平淡,好像习以为常。
甚至好像本该如此一样。
这叫杨禁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,只得沉默不语。
晚上,杨禁和展枫自然而然被留下来过夜。家中只有一间客房,杨禁和展枫表示不介意挤一挤,傅又琴便帮他们把房间收拾了出来。这家人休息的很早,大家互道晚安之后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。
展枫与杨禁挤在一张床上,展枫无不羡慕地跟杨禁说:“一羲好幸福啊。”
“哪里幸福?”杨禁问。
展枫说:“家庭幸福。”
“你也只是看到了一面。”杨禁说,“他在上学的时候开始处处受人欺负,在学校里非常没有地位,而且他自己还完全感觉不到。”
“是么?”展枫颇有兴趣的用手撑起了脑袋,头发顺着肩膀垂了下来。他面对杨禁,笑着问:“那杨老师有没有欺负过学生呢?学生在学校里被欺负,很大程度上不是老师默许的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