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忙前忙后的几个据说都是她的徒弟,全都穿着纯白的麻布衣服,正在往祠堂窗户上贴白色的喜字。
因为秦峰是外来的,老家不在村子里,所以祠堂就算“接新娘”时的“娘家”。
没一会儿他们抬来了一个“花轿”——一口深红色的棺材。
棺木厚实足有二十公分,八个壮汉抬着都有些吃力,木头从里到外透着诡异的深红,也不知道这是拿什么东西刷的色。棺材里头又黑又深,偏偏棺材盖子和身上都描画着龙凤呈祥这类喜庆图案,一眼瞧上去,正常人都觉得脊背发冷。
秦峰却好像一点都不觉得不对,仿佛外头所有的婚礼都拿棺材当花轿装新人的。他一脸稀松平常,甚至十分雀跃地钻进去躺了一下,又坐起来,语气欣慰:“木头名贵,大小正好,很不错。”
别说媒婆,连神婆的徒弟都被他吓得后退了两步。
一屋子人面色扭曲,唯有谢祁连凑过去拍了怕棺材盖:“躺着八抬大棺材去拜堂,确实蛮不错的。”
所有人的表情都已经木了,包括知情的警员们。
隔壁的房间,神婆白姑姑喝着一碗浑浊的中yào,脸色蜡黄地靠在椅子上,村长满头大汗,张二爷面色yin沉地闭着眼睛抽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