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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都有厌学的时候,只是他自己的厌学,代价来的太大了而已。
小妹每天早上起得很早,睡得也早,店一关门就上楼了。郁久还在下面练琴,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。他一般要练到夜里两点,出去正好有一趟夜班公jiāo回家。
如果碰上第二天他休息,那就是在店里通宵的日子。
郁久买不起高质量的钢琴,在老家也是借用的县礼堂的。所以他很珍惜现在的工作,尽管碰不到心爱的施坦威,但手上的钢琴也是小二十万起跳了。
他很珍惜练习时间。
那是他唯一可以做的努力。
蔺从安今天刚领了证,让助理放大了裱起来,晚上特地回了一趟老宅送过去。
蔺父气得够呛,摔了家里的古董观音。蔺母又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。
这次动静比上次更大,因为经过神圣法律的加持,他们能做的事更少了。
这也预示着蔺从安这个儿子,正在一步步彻底脱离他们的控制。
蔺从安回到市中心时,心情不错,看看时间已经很晚,想要约郁久出来吃个宵夜。
电话通了,但没人接。
开车的不是聒噪的小田,是另一个沉稳的司机,问蔺从安去哪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