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拆迁的味道,蔺从安觉得这里bi仄得难受。
一楼始终有股霉味,再往上走,总有些没素质的人家把漏水的垃圾袋放到门边上,水果和饭菜腐烂的味道一阵阵袭来,蔺从安简直要窒息了。
上到六楼,他整个人散发着别惹我的气息。确认了郁久的门牌号,他敲了三遍,却没有人应门。
蔺从安茫然地站在原地,电话依然打不通。他这才意识到郁久可能是真的没回家。
这么晚了,他能去哪儿呢?
烦躁被担忧取代,还没等他想好要怎么找人,郁久家对面的门突然开了。
“你是……找小郁的?”
人影背光,蔺从安看不清长相,但听声音和身形,是个年迈的nǎinǎi。
蔺从安缓了脸色,有礼地问:“是的nǎinǎi,你知道他哪儿去了吗?”
刘nǎinǎi眯眼看清了眼前小伙儿的长相,声音一下子热情起来:“多俊的小伙儿啊,长得真高!是小郁的朋友吗?真是的,他自己就俊,还jiāo个这么俊的朋友!”
蔺从安:“…………“
他装作没听见:“nǎinǎi知道他去哪儿了吗?”
“噢噢,他在单位练琴呢吧!他回来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