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歇斯底里的喊声,哗啦一声,碎了。
纸鹤浸在了一滩鲜血里。
……
“……幸亏我外公提前收到了信,及时赶来了,处理了我母亲的事情。她喝了清洁剂自杀,送到医院抢救,但因为耽搁时间太长了……命是救回来,人成了植物人。我外公偷偷找人将我们带回了老家,又去了一个别的小县城生活,也躲债。差不多就是这样了。”
蔺从安和郁久坐在医院楼下的快餐店里。
郁久情绪稳定了一些以后,将自己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,说到面前的热牛nǎi都快凉了。
“我母亲是前年才去世的,拖了整整十几年。”郁久心情不太好,语速也有点慢:“我外公很执著,觉得他女儿能醒,自己没多少钱,还要坚持把人放在疗养院,不肯接回家。也因为他照顾得好,我母亲才能活那么久,只是我觉得……”
郁久苦笑一下:“我觉得有点不值得。”
蔺从安心如刀绞。
郁久的叙述轻描淡写,细节很少,但即便如此,也能听出来其中的失望与不甘。
“我外公是个心很硬的人,传统观念也很重,很看重血缘。他认为我应该孝顺我母亲,不能有大逆不道的想法。有段时间我们过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