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他是盲目乐观也好,过于自信也罢,蔺先生能把偌大公司做得欣欣向荣,无疑是个能力与自律缺一不可的人。
他会不想在亲人或者自己面前暴露缺点,可他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,无颜面对其他外人。
昨天他问了蔺先生那盒穿耳器的事,原来那主要是蔺从安确认自己状况用的。每过一个月他会通过疼痛的感受来确认自己病情有没有恶化。
蔺从安说,最近三个月都很稳定。
不好不坏。
郁久有自信,只要慢慢来,自己陪着他,一定会好的。
想到这儿,他精神振奋地又练了两个小时琴,让做饭阿姨带了点自己想吃的菜,坐到电视前把手机按了开机。
一直关着也不是办法,要么还是一个个拒绝掉。
正想着,手机又响,郁久看着来电心里一紧:“金老师!”
金燕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,如此这般说了一通,却听郁久说要考虑一下。
她坐在花园里,手中白瓷杯盏里,清透的茶水翻卷着。她顿了顿,略有些失望,以为自己的提议会被开心的接受。
“为什么呢?”她问。
郁久口干舌燥,犹豫了一会儿才道:“我想跟家里人商量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