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弄完,没想到还有这个坎。
蔺从安犹豫片刻,对电话说:“行,你们接他过来,安排一间会客室。”
带着一只行李箱,蔺从安在会客室等到了来人。
他心中微惊,神色却不显。
“郁先生。”
“哎……你是,蔺总。”
来人太老了。
按照资料上现实,郁建林今年才五十六岁,可他浑身晒成褐色,手臂干枯,皱纹沟沟壑壑,如果仅凭外貌,蔺从安会认为他有七十了。
“您有什么事吗?”蔺从安心中没有丝毫同情,冷淡地问。
“啊。”郁建林扯了扯嘴角:“我来找我儿子,郁久。我想见见他。”
他为了这个名字,特地托当初带他们回来的负责人的关系,查了郁久的户籍资料。
得到了肯定的答案。
蔺从安不置可否,郁建林只得把自己逃出国后的经历倒了出来,以期博得一丝同情。
等他说完后,蔺从安心想,这竟然是郁久的缘分。
郁建林是个极其不负责的父亲。
儿子养到十一岁,基本不闻不问,偶尔打个照面,吃吃饭。
负债以后,郁建林更是只顾自己,老婆孩子全都不要地偷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