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她竟然在那双愤怒的眼睛中看到的害怕的情绪。
害怕？
是害怕她出意外吗？
心底突然涌起一丝愧疚来，她抿了抿唇，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，低声道歉，“贺少宸，抱歉，让你担心了。”
贺少宸却有些粗鲁地将她的脑袋又一次按在自己的怀里，环住她的手臂越发用力，好像不这么做，她又会消失一样。
“为什么要道歉？”贺少宸愤怒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。
为什么道歉？
因为她让他担心了，如果不是她大意，也不会被肖凝那帮人得逞……
她这么想着的时候，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，估计是乙醚在起作用，毕竟屏住呼吸跟带上防毒面具还是有很大差别的。
她身体的重心全部靠在贺少宸身上，眼皮往下坠，语气虚弱道：“抱歉，我下次会注意了。”
“……”
贺少宸没有再继续骂她，只是紧紧地抱住她，很用力，很用力。
隔了好一会儿，他才用那种脆弱的颤音喃喃道：“抱歉，我来晚了，抱歉，抱歉……”
那一声声重重地打在巧巧的心上，竟让她狠心疼，她很想告诉他，他并没有来晚，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