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半途发现自己的宝贝屋子已经于昨夜十点十分的时候彻底崩塌,他像个没家的孩子,茫然地去看身后的陆亦温,但他很快偏过脑袋,继续往前跳,跳至废墟处停下,而后一屁股坐了下去,坐如弥勒,巍然不动。
陆亦温起身过去,他半蹲下,道歉:“我以为我都能看,所以不小心翻到了,抱歉。”
薛城的眼珠往右边斜,避开陆亦温的视线:“我没怪你,是我自己的事,过不去。”
“都过去了,为什么过不去。”陆亦温追着他的视线跑,“薛城,你现在很厉害,小别山首富,谁能比得上你,你在这片山里就是老大,你没听到昨天他们都叫你高总,是尊重你的意思,夸你牛bi。”
薛城的眼珠子再往左边斜,跟陆亦温玩眼神躲猫猫的游戏:“我不开心,因为小时候的事。”
“其实忘了,记不起来,好像最开始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,但后来被打怕了,所以都藏起来了,不敢想。”薛城说,“很不高兴,他们买了我,但不养着我,还指望我给他们养老,说我不孝顺也好,但我其实不喜欢他们,他们死的时候我没有一点感觉,只觉得解脱了。”
陆亦温不太会安慰人,他问薛城:“那怎么办,怎么才能高兴起来,你跟我说件事,我帮你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