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这头哭到那一头,从四点哭到六点,哭到后来觉得身体的力气都用光了,但噩梦持续不断。
薛城一碰他,他就得哭,他恨哪,他怨哪,他后悔哪,早知道这样,他宁可坐在教室里考他娘的十次考试,都不想答应薛城来这一次。
他是真没想到会这样,不是网上都说了,像薛城这种的,第一回 都不行,走个过场就成了,不会太难为人。
陆亦温越想越气,他起不来,他连手都动不了,他不能说话,他跟被脱干水分的咸鱼一样,但他用最后的力气抬起腿,用力把薛城踢下了床。
薛城一着不慎,整个人趴在了地上,过了好半晌他才嘟囔道:“干嘛这么凶。”带了明显的委屈意味,好似疼的是他。
陆亦温咬牙,声音从牙缝里出来:“疼。”
“哦。”薛城现在的反应整个儿慢了半拍,他大概还没有从刚才一瞬间的余韵中出来,连说话间的腔调,都拖了一丝上扬的沙哑尾音,点头,“那我给你去找找yào膏。”
他起来穿上衣服,开门出去找yào膏,殊不知同一时间他妈正在拉着家中保姆问:“李嫂,我放在桌上的香水面霜,是不是你帮我理到别的地方去了?”
李嫂摇头,她仔细去想,想起来些线索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