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峰厉喝。
赤阳没有理会景峰,拉着江晨一直消失在夜色中。
月光透过茂密的林冠洒下来,在地面投映出斑驳的光点。
江晨伸出手掌,光斑在上面随微风晃动,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,似乎要一直待到天明。
过了一会儿,他觉得无聊了,转头去看赤阳的脸色。
赤阳撑着下巴,一动不动,如同一尊雕像。那张遍布刀疤的丑陋面孔上,显示出隐隐的哀伤。
“喂!”江晨喊了一声,“不就被骂了几句,至于这么伤心?”
赤阳的脑袋偏了偏,长叹道:“老景变了……”
江晨嗤地一声冷笑:“不止他变了,猎团所有人都变了,只有你没变。你刚才没注意其他人的表情吗?他们很赞同景峰的说法,你已经成了他们眼中的异类!”
“异类……”赤阳喃喃念叨了几遍,低下头道,“原来,大家……”
“有人可以共患难,却不可共富贵,这很正常。江湖是个大染缸,初心不变的能有几个?”
赤阳咧了咧嘴角:“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,怎么说起大道理一套接一套?”
“别看我年纪小,我可是见过大场面的。而且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我一个外人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