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暖水壶又提供搬动遗体的服务,想要寿衣也没问题,一个电话就能帮你订到,只不过要得急价格自然高些。厅前的取号机没有一台是空闲的,进进出出的男女老少拿着病历本或是薄薄几张诊断报告行色匆匆。有人边走边跟家人电话汇报情况,也有人脚打石膏仍然拄着拐杖往前蹦。
不过,越接近重症监护病房行人越少,没了热闹的聊天声,没了手机的声音,只有空气中消du水味更浓了。除了少数几位穿着病号服路过的病人,就剩下步伐着急的医护人员,所有喜怒哀乐通通掩在厚厚的防菌口罩之下。
病房的角落,淡蓝色的隔帘后静静躺着林南牵挂的人。
他满心期待地走近,轻轻拉开隔帘后一颗心却又沉了下去。
祁遇白的眼睛紧紧阖着,像是一直没有睁开过一样,就连睫毛也没有颤一下。因为缺血,他脸色比以往要苍白得多,胡茬没来得及刮,身上宽大的病号服掩盖住优越的身型,叫人难以联想到往日那个风流俊逸的他。
林南端过椅子,像上次一样默默坐在了他身边,小心地碰了碰他夹着监护仪指夹的右手。
“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
他把声音放得很轻,就连表情也调整得近乎愉悦。
“伤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