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厢,周澜那边,看着小媳妇让人送过来的东西,还有屋里明亮的烛火,心里踏实多了。
这媳妇虽然小,贪玩,可也好哄,还知道惦记他。
自从他爹死后,周澜好长时间,没觉得这么踏实过了。
他爹在任上的时候,家里二叔打理俗物,他爹没了,祖父,祖母,同二叔直接让他去给父亲守孝。
别说去学堂,连舅舅给找的夫子都让二叔给送回去了,理由都是现成的,守孝。
本来周澜对于去学堂这事没有那么上心,可偏偏他被家里惯坏了,父亲没了,他害怕,跑去祖父祖母的院子里面躲着。
就那么凑巧,听到了,二叔同祖父祖母的对话。
二叔说的是:“大哥没了,周澜在学堂稀里糊涂的,爹娘以后不跟着我这个儿子还能跟着孙子?我这些年在大哥身边鞍前马后。家里的产业也都在我的名下那就是我的。”
那时候的周澜才十二岁,对二叔的变脸真的不太理解,爹没了,难道祖父祖母,二叔都跟着一起没了吗?
周澜那天在窗外呆了许久。他明白,以后什么都不一样了。
第二天就被祖父祖母送回老家守孝,并且以身边需要人服侍为由,把儿媳妇拴在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