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导演在引导他演戏。余橙努力让自己进入状态。
他试着骂了几句,汪导从座位中走了出来,推搡他,挑衅他,嘴里振振有词,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。
余橙眼前出现了幻觉,但他的余光里映照着薄洺的脸,阳光般透渗而入,那狰狞丑陋的幻觉被撕扯遁形了。
居然没犯病?!余橙兴奋起来,向汪导回击过去,猛推开他。
“嘿,干什么,胳膊里塞马达了,装什么直升机,这么厉害你往天上飞啊。”余橙歪着脑袋,吐一口唾沫星子。
汪导见他入戏,漏出欣慰目光,又继续咒骂几句,走到门前,蓦地拉开。
惊起了外面的一群鸦雀。
余橙没有出戏,继续狂飙:“话这么难听,换尿布的时候把屎糊嘴上了?你再糊一个给老子看看!”
汪导回到了座前,居高临下地交叉着手指,“你就这点儿能耐?我要再激烈一点的。”
余橙深吸一口气,余光看着薄洺,看着他,脑补着键盘侠站在薄洺的面前攻击他谩骂他,而自己就像守卫在蜂巢周围的马蜂一般,向他们伸出所有的尖刺,激发着脑内的肮脏和暴躁,爆发出巨大的能量!
汪导:“来个痛不欲生的骂!”
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