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橙知道,今天的谈话是谈不下去了,合该如此,接下来他就等着逐客令了。
但他心里一直有个疑团,既然来了,问问也无妨。
“当年我沉船之后,倒是期待了您一阵,但泰国警方只告诉我,我爸来了。我爸说你在国外忙,来不了。不过鉴于余诚挚嘴里没什么实话,我就想知道,您听说我沉船的时候,您在哪里?”
季红抽着烟的手先是一滞,眼睛蓦然瞪向余橙:“什么沉船?”
余橙看她的反应,倒真不像是假装的,突然之间一股释怀从心底的那个结上化开,原来她并不知道啊。
这是唯一一个他觉得,即便她是陌生人也不应该丝毫无所表示的情境,这是唯一一个他认为自己过去的恨站得住脚的理由。在这一刻他觉得,他们两人之间不管是爱还是恨,任何感情在此刻都可以消解了。
季红却完全是不同的反应,“到底是什么沉船,怎么余诚挚从来都没跟我说过?”
余橙懒得说太多,只能随便讲两句应付一下,类似于“我在水里漂了两天,我朋友死了。”
这两句话就把季红刺激地站了起来,眼泪簌簌地往下流,然后她大概怕自己哭得狼狈丢面子,一个劲地憋着不出声往肚子里咽,最后发现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