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了朋友们去街上的邀约。她在学校门口站了好久,直到学生稀稀拉拉都散了,这才不情愿地迈开步子。
她不想去见nǎinǎi。
虽说她不讨厌nǎinǎi。
爷爷是在她小学三年级时去世的,当时她住到爷爷nǎinǎi家也有了些日子,唯一记得的是叔叔从服役的地区赶回来,爸爸也哭成了泪人,大家都很悲伤,然而,nǎinǎi却面无表情。
百里颦至今都记得nǎinǎi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的模样。
她一定很痛苦,但面对自己的子孙后代,却一点脆弱都没有流露。
爷爷nǎinǎi家比爸爸妈妈那边宽敞,装修与设施却老旧很多。百里颦在这里生活了将近十年。
这里比双亲和弟弟在的住宅更像她家。
她轻车熟路进门,在玄关刚脱掉鞋,就看到百里慎从书房出来。
他龇牙做了个鬼脸,用口型提醒她:“当心点。”看样子是刚被骂完。
百里颦回给他一个挑眉。
她被寄放在nǎinǎi家,而当初读完高二就回家、后来服役结束也没找到工作的叔叔也住在这里,nǎinǎi心情不好时最爱抱怨的就是“把我这儿当垃圾场呢,什么不成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