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楼梯间,他才不紧不慢开口:“你和孟修是初中同学吧?”
别的都能瞒,但学籍是不能造假的。与其掩饰事实,倒不如主动承认。
“嗯,”百里颦总算松开他,她走到侧前方去,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分明,“我们以前同班。”
说完又扭过头来,笑眯眯地补充:“不过班上有五十多个人呢,同班的多了去了。”
其实李溯也不关心这个。他们早自习已经迟到了,万一撞上罗斌,肯定要被乱骂一通。但他一点也不着急,反而不紧不慢抬眼看着百里颦走路。
她上楼梯时有点背手,外套袖子挽起来,两条象牙般白皙的手臂在背后jiāo缠。
百里颦的左手握着右手,恰好隐去右边的手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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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玉般的手上冒着紫里透红的淤青。
转学的第一天,实验中学校门口附近的公园里,百里颦逆着日光打量了好久那团因用力失误出现的伤痕。
腹部的痛感持续作祟,手腕酸涩,肩膀和脖子也火辣辣的疼,但那些都能忍耐。
“孟修,”她抱怨说,“痛死了。”
孟修正靠在公园里的雕塑旁,倾斜着身子看手机,这时候带着笑抬起头来:“又没伤到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