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试探着挪动目光。她抬着双臂,屏住呼吸,以防止自己的吐息落到他肩上,然而顺着肩线往中间看,却又瞥见他的后颈与耳廓。
“李溯?”她轻声问。
“嗯?”他的嗓音沙哑,像是困得要命。
“很累的话就去睡觉吧?”百里颦这么说。
靠在自己脸旁边的男生没吭声。良久,他才迟缓地摇头,浅褐色的头发叫百里不由得身体后仰。
“还没洗澡。”他说。
原来脱衣服是打算去洗澡啊——
百里颦无可奈何地松了一口气。
然而,下一秒,李溯忽然像想起什么般起身,随后猛地揉了揉额头说:“不好意思,我身上有气味吧?”
他今天发烧,倘若能出汗或许还算促进康复。
“没有啦。”百里颦好笑地回答。
这么看来,李溯又还是那个病恹恹、发烧时有点意识模糊的李溯。
百里颦顿时安下心来了。
“真的没有?”他问。
“真的没有。”百里颦点头,“你这么不舒服,为什么还非要参加到最后——”
他像总算放下心来,刚松懈,就又不由自主回到刚才的姿势。额头抵住她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