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连可不可以问都不确定。
是王璐先开口的。她说:“你和李溯关系真好。”
想回答“也没有很好”,但却总觉得不合时宜。
百里颦缄默不言。
正是晚自习期间,校园里静悄悄的,唯有下课铃声倏然响起,仿佛宣告某些事物的结束。
“要是我和他也能这样就好了。”那个总把一切喜怒哀乐隐藏在眼镜底下、常被人说不苟言笑的女班长抬起头。
紫灰色的天空下,月色已无声无息沿着红墙攀爬上来。
百里颦看到她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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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讨厌百里笑。”
“啊,我懂的。”烟头按进烟灰缸,“我也不喜欢百里康才。”
“好热,你去开一下电风扇。”踢了隔壁沙发上的人一脚。
“大小姐,你在你爸妈家也这样吗?百里康才怎么没骂死你啊。”
闻言她笑了两声,盘腿坐起身来,把散落到脸庞前的头发别到耳后:“他们才不骂我呢。他们只关心百里家的独苗。”
在校期间还好,一到放假,她不惜早晨辛辛苦苦乘车来nǎinǎi家,晚上再披星戴月地回去,只为了少和弟弟他们碰面。
“哈,说什么独苗,”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