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境,他只能那么做,他也只知道那一种做法。
不论任何事,他向来都游刃有余,手足无措是陌生的。
但现在,李溯确切感觉到了局促。
见他一脸yin郁,反而是百里颦让步。她本意就是捉弄他,因此也不想闹大,掉头回去,抓住栏杆向上。
不费吹灰之力,百里颦就重新抵达铁门顶端。
她回头,发觉李溯还站在原地。
凄清的月光下,他静静地望着她。
他眼睛颜色浅得泛灰,头发也被夜色洗过,透出静谧而虚假的色彩。
百里颦舒了一口气,心软得一塌糊涂。她索xing坐下,一只手撑着铁栏,另一只手向他伸出去,就这么轻飘飘地召唤道:“好啦,不吓唬你了。我没有怪你的。”
李溯这时候才有所反应,好像画中人渐渐活过来。
他走近,走到她身边,不急着攀上去,抬头望着她问:“你会和他度过余生吗?”
他的目光使她心悸。
百里颦摇摇头,像被催眠般安静起来。她说:“我有别的人。”
倏忽之间,在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刻,她渐渐有了底气。
“我想跟别的人一起。”她短暂地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