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看老太太有些年岁,喝起酒来一点也不含糊,医疗团队的主治医生看她端起酒碗就要喝,刚想张嘴阻拦,便看到靳乔衍轻轻摇了摇头。
老年痴呆说重不重,说轻也不轻,但无需忌口。
难得老人家这么高兴,怎么好打断她的雅致?
翟思思知道外婆喜酒,也是个老烟枪,喊着她少喝点,走进屋内把她的水烟枪拿了出来。
水烟枪有些年头了,据说还是外婆和外公谈恋爱的时候,外公省吃俭用,攒了大半年才给她买下当时非常昂贵的水烟枪。
水烟枪上面还有个烟袋,装着烟丝和火柴。
烟袋是外婆自己绣的,绣着当时姑娘家最喜欢的鸳鸯,代表着她和外公。
敲掉水烟枪里的烟丝,从烟袋里取出新的烟丝放进去,给她点上,递给她。
喝了几口酒的外婆接过水烟枪,深深吸了几口后,吐出浓重的青烟。
烟雾缭绕中,她陷入沉思。
都说老人家爱提陈年旧事,这烟一抽上,她便感慨道:“我还记得思思出生的时候,不过巴掌大,不足月的她小胳膊小腿细得哟……我都不敢碰一下,生怕一个没掐准力道,给孩子折断了胳膊腿,家里穷,没能带她上医院,天天都担心着小家伙活不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