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直,顿时双腿如同被千万只蝼蚁爬过,麻麻的。
翟思思低垂着脑袋,双手捂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,而后道:“你怎么不叫醒我?”
躺了大半天,他腿得麻掉。
靳乔衍不答反问:“我为什么要叫醒你?”
她睡得那么香,他不忍心叫醒她。
他的问话在翟思思听来就是找茬、抬杠,早就习惯被他一句话堵死,她倒也没有更多的情绪,整理好头发后,蹲下身替他揉揉小腿。
这一刻她有些后悔上大学的时候没有学中医,说不定有什么穴位摁几遍就能舒缓酸麻。
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翟思思的按摩起了效果,靳乔衍真觉着双腿的酸麻好了许多。
睨着她背光的脸,良久,他淡淡地说:“你要是想讨回公道,我可以帮你。”
翟思明虽然是他将来的合作商,但他是翟思明的客户,而且翟思明有意要托他这个靳大少的腿,要治翟思明,对他来说还是非常容易的。
按摩的动作停顿片刻,随后她若无其事地按着另外一只腿。
水眸前的景色模糊成一片,她若有所思地说:“没必要。”
反正过去的二十五年内,父亲这个角色,对于她和翟明明来说,是不存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