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去的时候,她鼓起了勇气,摁下门铃。
很快门就开了一道缝,殷桃往后退了一步,紧张地看着探出半个身子的中年妇女。
中年妇女身形有些富态,穿着居家服,烫着一头黑色的“妈妈头”。
“谁啊?”
她问着,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蒋丁林,又望向站在门口正中央的殷桃。
一看是自己女儿,中年妇女登时就把门一推,双手环胸,靠在门框上阴阳怪气地说:“哟,这不是我们家飞上枝头的秦家少奶奶嘛,今天登门拜访,怎么两手空空啊?秦家倒了,老公死了,被打回原形没有地方可以去了?”
要不是殷桃和中年妇女长得像,就这张不依不饶的嘴,蒋丁林都不敢相信她真的是殷桃的母亲。
平日里动不动就缩脑袋红眼的殷桃,如今却是半点怯懦也没有,微垂着脑袋,道:“对不起,妈妈。”
蒋丁林心里就纳闷了,殷桃脆弱得像瓷娃娃似的,怎么这会儿被人这般言语羞辱,倒是半点反应也没有?
除非……她早就习惯了被母亲这样谩骂。
看她主动道歉,殷妈妈不屑地嗤笑了声,转身往屋内走去。
殷桃眨了眨眼睛,马上张开腿跟着走进去。
顺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