泼墨微微动了一下,靳乔衍继续抬头将保温杯中的水喝完。
她还记得他在沙巴说过的话,那时他说过,她要是死了,他会很麻烦。
还真是爱记仇,一句话记了他将近一年。
不过反过来想,能让她记那么久,说明于她而言,他在她心里还是有些份量的。
思及此处,便没有动怒,而是放下保温杯,半晌,淡淡地问:“走出来了吗?”
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,翟思思狐疑地哎了声,随后看着轮椅,好一会儿才想明白,他这是在问她从小女孩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没有。
所以,他之所以坚持着要她亲自主刀,是为了帮她吗?
唇齿微张,她一边提醒自己不要做无谓的幻想,对于靳乔衍来说,她以前是个挡箭牌,现在充其量是还有些用的棋子,弃之可惜。
可另一边却又忍不住想入非非,试探性地问:“你……让我主刀是为了帮我?”
他是在关心她吗?
丹凤眼一勾,脑袋靠在轮椅上,他仰视着她,薄唇慵懒地说:“你说呢?”
低垂着视线的翟思思水眸眨了眨,心跳越发的紊乱,静静地看着他那张俊美卓绝的脸,明明想要说什么,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