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思思戴好了帽子,手里头捏着一瓶牛奶,站远了些,一个人站在车尾的方向往山下望去。
一看,眼神便定住了。
这里,好像就是上次靳乔衍下车呕吐的地方。
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湖,又因故地重游,而再次泛起波澜。
徐彬立那会儿,也没有现在这般矫情。
一口气将牛奶喝完,手里头紧紧捏着奶瓶,渐渐收紧,捏扁。
“哎,这不是老翟家的大女儿吗?我记得你叫思思来着?”
站在不远处抽烟的一个大伯打量了翟思思好几眼,然后迎上前来,主动打招呼。
翟思思定定地看了他好久,才记起这正是徐彬立的父亲,同为外出打工的大军一员,别说翟思思了,就连徐彬立也极少看见他,翟思思几乎把脑子里的记忆都折腾了一遍,才想起这个人来。
小时候他和徐妈妈可没少援助过她们翟家,因此两家人在村里算是走得非常亲近的,她和徐彬立才会感情深厚。
见是认识的人,脸上的防备便卸下大半。
抛开心底里乱糟糟的想法,她生疏却又不显趾高气昂地说:“徐伯伯好,好久不见了,我差点儿没能认出您来。”
徐爸爸摸了摸锃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