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体会到黄玉芬当初被赶出靳家的苦。
这会儿憎恨的人突然走了,也不知道他心里头有多堵得慌。
即便再恨靳远,到底是给予他生命的父亲,身上的血液是骗不了人的,再怎么说,他也是靳乔衍的至亲。
这会儿至亲没了,心里必然也不好受。
偏头望着身旁的男人,靳乔衍眼皮旮旯下来,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,脖子垂下的弧度,令翟思思心疼。
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,他不辨悲喜地来了句:“就这么走了,真是便宜他了。”
翟思思知道这是他的泄气话,知道他心里是非常矛盾,明明是不舍,却又因为过往的仇恨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。
胸口沉闷的症状越来越严重,她将手压在他的手背上,抿了抿唇,想说上一句安慰的话,却又不知该从哪句说起。
只好紧扣着他的手背,示意他别想太多。
靳乔衍没再开过声,长达两小时的路程,他就这么无声地盯着地面,不动,也不说话。
到了机场,费腾一早就带着博盾精英等候,从下机到机场门口,通程安排得滴水不漏,没有任何一个记者的身影。
钻进后座,车门立刻关上,玻璃窗也全部升起,丝毫不给记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