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了?反正我留在这个世界上,也没有什么用,除了给人添麻烦,什么忙也帮不上,我这种人啊,也许就不配活着……他肯定是怕了我的,所以宁可一个人在养老院孤独终老,也不考虑回头看看我,当年离婚,对他来说说不定还是一种解脱!”
黄玉芬的话越发的语无伦次起来,话题从最初的靳远死亡,渐渐变成了她是不是该死了一了百了。
翟思思很清楚,这是躁郁症过后的抑郁。
寻死觅活。
翟思思也不像别人那样着急着说好听的话去哄着她,而是放下双氧水瓶,拿起棉签仔细地替她擦拭一遍伤口。
好一会儿,她才用着像哄小孩子的口吻说:“怎么会没用?妈,你看看,我给你消毒这么严重的伤口,你都没吭一声,你是不知道,在我们医院,就连男的这么冲洗伤口,都嗷嗷大叫跟杀猪似的,你多厉害呀,这都能忍,还有什么事儿能难倒你呢?”
她低垂着眼睫,很仔细地给黄玉芬擦拭残留在伤口上的双氧水,擦掉凝固在上面的血痂,原本的伤口渐渐浮现出来。
好在伤口只是看上去厉害,实则不是很深,小心处理的话,不会有多大影响。
职业病发作,做起本职来,翟思思非常认真,丝毫没有注意到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