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个字,从今天起,这家超市便不姓蒋,也不姓殷,而是姓靳了。
蒋丁林要想再坐在这个椅子上,就不可能了。
蒋丁林知道翟思思是在关心他,勉为其难地扯出一个笑容,抓起她的手腕,放在转让书旁。
将转让书推到靳白面前,他说:“留在这里,对我来说更残忍。”
在这里只会勾起他和殷桃那些甜美的回忆,曾经温暖到不真实的记忆,日后都是一把把带着滚烫热度的刀,刀刀扎心。
这便叫触景伤情。
闻言,翟思思好像没有了不让他卖超市的理由,定定地望了他好几秒,毫不掩饰地叹了口气,把手收了回去。
靳白打开转让书,一字不落地审阅着文件,和上次的转让书除了日期和股份的百分比以外,几乎相同,末尾的一页,还附加着他刚才说过的三个条件。
没有什么大问题,他拿起签字笔,直接翻到转让书的最后一页。
笔尖停留在乙方签名的空白处,抬眼望了眼蒋丁林,后者闭着双眼,靠在办公椅上。
旋即,他签下了名。
随着笔帽盖上的声音响起,靳白多嘴问了句:“接下来,你打算怎么办?”
这句话,是替翟思思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