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翟思思早已习以为常。
单手压在盥洗池上,挺着圆润的孕肚,翟思思上下打量着她。
以前的颜半夏是多么高调的一个人啊,穿金戴银,尽管身上没有限量版,穿的衣服那都是耳熟能详的名牌,耳朵上、脖子上、手腕上甚至手指上,但凡是能佩戴首饰的,她都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首饰挂在身上,让人看出她有多名贵。
而如今呢?
耳朵上闪耀着白光的钻石耳钉不见了,剩下两个耳洞。
脖子上那条Burberry弹簧项链变成了一条带着小珍珠的K金项链,手腕上的镶钻镯子、手指上的弹簧戒指统统不复存在。
从来不喜欢穿白大褂的人,如今内里不知是穿了什么不上档次的衣服,将白大褂拢得紧紧的,大热天的,翟思思都感到热。
曾今那么金光灿灿的一个姑娘,随着颜院长出了事,名贵衣服没了,漂亮的首饰没有了,眼下还挂着粉底液也遮不住的黑眼圈,甚至她都能看清颜半夏的脸上有了痤疮。
唯一不变的,大概就是这张得理不饶人的嘴。
失去了金灿灿的外表,不会有人的感触比颜半夏更深。
翟思思这么睨着她,使得她浑身不适,那道目光,就像是把她身上的衣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