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实际上他的心里也并不比她好受多少,他之所以选择当医生,是因为对万物生命的珍惜和爱护,当初在医学院里握拳郎朗发誓的模样,他从未忘记。
只是他的起点和别人不一样,像翟思思这样从底层爬起来的,也许还能摸着良心,据理力争地说你们不能这样做,不能如此不公。
可他一出生,就被委任了同治医院未来接班人的重担,他的出发点,和所有人都不一样。
别人在考虑如何拯救苍生百姓时,他的身上,还额外压着整个医院的重担。
他也不想这么做,可他只能这么做。
这一种折磨,没有谁能够比他感受更深。
对他的话,翟思思不予肯定,同样也不否定。
确实,她所接触的所经历的,统统没有许博学和靳乔衍来得丰富,资历也很浅,见识局促,没有资格去评定他这样做,是对是错。
见她不说话,许博学自然是知道她表面温驯,心里还是不服气的,又道:“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,那我问你一个问题,你就知道你资历的深浅了。”
闻言翟思思眼皮一掀,直睨着他。
随后他问:“样板是我去厂商那里看的,但医疗器械送过来的时候,是你验收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