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骨泛白,丹凤眼一斜:“翟思思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翟思思没有回头,被褥下的手紧紧地抓着裤腿,指甲深深地嵌入大腿:“书面上的意思,是我太蠢了,以为结了婚就是一辈子,人本来就是孤独的,是我对婚姻抱了太大的幻想,也谢谢你为我上了这么生动的一堂课,其实早在费腾把离婚协议扔到我面前的时候,我们就该离婚了,这堂课太生动,也太久了,靳老师,该下课了。”
她没有掩饰话语里的后悔之意,她就是后悔了,后悔当初没有和靳乔衍离干净,后悔还要陪着他走了这么长一段。
后悔亲自把刀递到他和冯淼淼的手里,让他们往自己身上扎刀。
两侧腮帮子鼓起,靳乔衍捏着文件,笃定地说:“我不签,翟思思,这婚,我不会离!”
这到底是怎么了?他不过是为了她和孩子出国奋斗,结果只因为一个早产,因为一个孩子夭折,就要结束这段婚姻?
他承认没能陪在妻子身边,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,可再怎么说,也不至于走到离婚这一步。
水眸闭上,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,滴在枕头上:“你不是要补偿我吗?真想补偿我,就把字签了,孩子未满三岁,必须跟着我,至于你的财产我不会觊觎,我也不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