坠下的纸张,上面清晰地列出了严德这一个月来的流水情况,破产之前的流水情况。
输得彻底,翟思明输得心服口服,没什么可说的了。
坐在地上,他没有了任何的反应。
他发白的双鬓,恍惚让翟思思觉得,她是在欺负老人,看上去无助至极的翟思明,竟还有那么一分可怜。
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,古人的智慧,永远博大精深。
没再去看翟思明,她略微偏转过头,提高分贝说:“妈,你进来吧。”
话音刚落,包间门被打开至最大,黄玉芬紧捏着拳头,站在门外,瞪大了眼。
翟思明闻言抬起头来,看着她因生气而青筋凸起的手背,不禁咽了口唾沫。
据说,躁郁症除了有抑郁的症状以外,还带有毁灭的症状,譬如暴戾。
身体后退了几分,撞上了桌脚,他连忙摸索着桌子站起身来,举起一只胳膊道:“玉芬,你听我说,这都是误会,我是爱你的,你听我说……”
“翟思明,我对你那么好,你竟然这样对我!”
说话间,黄玉芬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,气急败坏的她顺手抄起桌面上的骨碟,想也没想,就朝翟思明的脑袋上招呼。
“噼里啪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