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,亦或是其他情绪,这两天成蹊心情一直处于低潮,莫名的堵。
“成蹊?成蹊?”
靳乔衍办公室内,许博学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堪堪收回心神,睁眼看着他:“嗯?”
再看他的后方,靳乔衍就坐在沙发上,目光幽冷地看着她。
意识到自己在“开会”上出了神,她说:“抱歉,昨晚没睡好。”
许博学扶了扶眼镜:“只是没睡好?看你这状态,是一夜没睡吧?怎么,是不是成景延现在面临这么严重的境地,你打退堂鼓了?”
退堂鼓。
许博学三个字点醒了她。
她确实打起了退堂鼓。
从昨晚到现在,她一直都在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不对,脑子里好像衍生出了一个天使,一个恶魔。
天使在说,不管这几年,十八岁之前成景延对你一直有求必应,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生怕摔着碰着,你这么对付他,太没良心了。
恶魔在说,那是十八岁之前,十八岁之后他是怎么对你的?有把你当过人看待吗?一言不合就拥抱亲吻,还让你叫他景延不能叫父亲,他的思想已经完全扭曲了,他是变态!你要继续和变态过那种说不定哪天又被狂亲的日子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