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思仁很是害怕,但想起口袋里的那块巧克力,他艰难地咽一口气。
这次,他没有像蝼蚁般低头,而是自信地,直勾勾地看着舒伯特那碧蓝色的眼睛。
"没关系,终有一天,我会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音乐家,建立起比师匠(舒伯特的师父)更强大的门派!"
"喔。"舒伯特微微地抿嘴浅笑:"可你记住,从你立志成为世界上最伟大音乐家的那一刻起,你就已经失去了成为一个音乐家,最基本的资格。"
舒伯特说罢,便离开了。
但思仁的双脚仍害怕得发抖,又痹又麻,完全动弹不得。
直到他再也听不到舒伯特的脚步声,整个人才几乎累倒在地。
"永远……失去……了成为一个音乐家的资格。”
舒伯特的话,像烧红的铬铁一样,深深地铭记在他心里。
但他不认同舒伯特。
想起乞今为止,在陈东升,江南美身上受到的耻辱,他唯一想做的,就是变得更强。
"如果,不能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音乐家,那我的人生,又有甚么意义呢?"
他好不容易地来到病房门前,但见房门已经锁上,就从门上的玻璃小窗,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雪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