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太闲偷出来给他的老白干,喝了一口后又剧烈的咳嗽起来,用手掌捂住,手心摊开猩红一片,笑了笑,不再咳嗽,只是嘴角渗出了血液,疲惫至极的他闭上眼神,说道:“范老头,临终之前求了一件事,若是将来太闲不愿意灭了燕家,还希望你随他心意,不要赶尽杀绝。”
楼顶之上的范重楼沉声道:“司徒老匹夫,你就放心吧!”
“看不清了。”
视线开始模糊的司徒文颤抖抬起手臂,拿手指凌空指指点点,好似那些年与年幼的范太闲一局局黑白对弈。
他布满沧桑的脸上似乎有些遗憾,当年对这个孩子太严厉了,责骂太多,称赞太少,殊不知其实颇为这个徒儿感到骄傲啊。
能多活二十年,遇见怎么个像极当年自己的小子,也算是老天爷一种眷顾了。
司徒文脑袋沉沉的靠在墙壁上,喃喃道:“终于可以去见你了,燕子……”
这一觉睡去,不再醒来,生死何其大,生死何其小。
这名曾经一怒为红颜轰动天下的棋圣,就在这一夜,含笑而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