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项羽小儿也曾毁约杀害义帝,区区和约而已,算得什么数!
他肯与你和谈,恰是因为居于劣势,此时正宜乘胜追击,哪有撤军的道理。”
刘季沉默,不置可否。
陈平咳了一声,斟酌着说,
“我军与楚军在广武坚守数月,又幸得韩信、彭越大军于东南两处合围,方能扭转乾坤,把项羽逼得和谈。
项羽是个可怕的对手,战事瞬息万变,若他日后重整旗鼓,届时鹿死谁手,还真未可知。”
刘季摆摆手,有些无所谓,
“项羽能卷土重来,我军怎就不能?倘若真到了那日,与他再战又何妨!
你们听听刚才戚姬所奏的思乡曲,那是军心啊。”
众人被刘季的懒散和无赖气得无话可说,气氛僵到了冰点。
这时候,王陵扑通一声跪下,对着刘季叩头连连,
“如今我汉国已占了天下大半,诸侯各国也纷纷归附,而楚军人困马乏,疲劳厌战,陷入绝境。
上天给了你这么好的机会,你却弃之不用,守着半壁江山想做富家翁,莫非也想像我娘一样,死无全尸吗!”
王陵抬起头来,额头血流如注,脸上老泪纵横,
“我是带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