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者去催彭越与韩信发兵,但每次使者带回的答复都大同小异:
彭越只说,魏地不稳,亟需自己亲自镇守,不敢轻易离开,而齐王韩信也是想了诸多理由,百般推诿。
“怎么办?怎么办?
这些背信弃义的小人,一个个都不来会师,难道让我孤军和项羽单打独斗吗?”
刘季愤懑地在矮案面上重重一击,震得耳杯跳了一跳,杯里茶水洒了满桌。
坐在他对面的张良,表面不动声色,脑中却在飞快地组织语言。
此前一路乘胜追击的汉军,在强攻固陵时遭遇惨败,于刘季对阵项羽的败绩中又添了一笔。
张良深知,这是彻底摧毁刘季信心的一笔,是令项羽坚守陈县与固陵而有恃无恐的一笔,也是促使彭越与韩信隔岸观火、按兵不动的一笔。
毕竟,鹿死谁手尚未可知,万一汉军又再次遭遇彭城大败呢?
风险这么大,没有足够大的利益驱使,没有必胜的信心保障,谁会贸然出兵相助。
眼前的汉王在精神上早就外强中干,援军未到前,他断然没有信心再次与项羽正面开战;
然而,若他一直没有赢家气象,彭、韩两家的援军是不会来的。
张良揉了揉眉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