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有着天壤之别。
在韩信之后,诸王联名上疏,再次请求刘季称帝,上皇帝尊号。疏进不回,诸王继而聚在刘季的主帐中,一致推举。
牵头的韩信,脸上写满着清澈的真诚,“请大王上尊号,即皇帝位。”
“论运筹帷幄、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才智,我弗如张良张子房。论安抚百姓、筹备馈饷的能力,我弗如萧何。如果论战必胜、攻必取的攻守之道,我又逊韩信一筹。
我这个无功无才之人,是没有资格当皇帝的。”刘季的左手搭在腰间,指腹一遍遍摩着束带上的兽面嵌金玉带钩,摇头笑道。
“大王于各诸侯王中,军功最高,德行最厚,皇帝之位,只有大王当得。”彭越抢上一步,粗声粗气地说。
刘季哂笑,把手一摆,
“什么军功啊德行啊,那些都是虚的。
我常听人说,皇帝应由贤者当之,我不够贤者的标准,还请大家另推贤人。”
坐在一旁的吕雉,看着满室攒动的人影与激昂的情绪,心神有些恍惚。
眼前这个场景太熟悉了,劝说者的真挚与坚定,推辞者的犹豫与谦让,慢慢试探,相互靠拢,最后完满地融合成一场所谓被迫登基的宏大叙事。
年轻的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