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镇席,锐利的眼光如刀子般剜了韩信一下,又笑着揶揄说,
“我记得,你是和吕泽打过交道的,我看那时你俩相处还算融洽,也没什么嫌隙。
吕释之就更别提了,自从楚营回来一直病病殃殃的,一月内倒有二十日骑不得马、拉不开弓,听到你这么说他,他在病榻上也不会放过你的,哈哈哈。”
刘季打了个哈哈,把这个话题轻描淡写地划了过去,忽见一个身穿皱巴巴麻布短衣的人向前抢出一步,端端正正一揖,随后正色道,
“臣以为,方才赵王子的话,实大大不妥。”
自前日献上即位礼仪后,叔孙通俨然成为刘季最新的近臣之一,因而得以参加这次密会。
他仿佛爱上了方便省事的短打扮,再没穿过曲裾燕尾的深衣,高冠也被丢在一旁,每日里只穿得比农夫更似农夫,还怡然自得。
此时,他好不容易逮到个话缝,立刻牢牢抓住。
“怎的不妥?”
“赵王子说,立后乃陛下的家事,臣断不敢苟同。
陛下贵为天子,而天子没有私事。
自古之受命帝王,非独内德茂也,盖有外戚之助焉。
所谓夏之兴,离不开外戚涂山氏,而周之盛,亦有周祖后